愿望成真了,希望六万年后还能够再见

国庆期间在公园被臭蚊子咬的包变成了一个深色的疤。


最近温度降了,穿短袖不再出汗。但还是希望再降一点、寒冷一点,让人想要被温暖的被窝包裹住,厚重的包裹感格外温暖安全。带着些许温度的阳光照进房间,空气中的灰尘清晰可见,窗外的一切沐浴在阳光里,人们裹着厚厚的棉袄说话。饭菜冷的很快,手脚也急速降温,冬天有它独特的干燥气味。


很难晚上九点就睡觉,十点半、十一点开始的睡眠总是结束得很艰难。闹钟响过四遍、认命地发现迟到这个事实后,再拖到七点四十起床、七点五十分出门,舒舒服服等八点零九的分流空地铁。


上班的日子总是太过平淡,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玩玩植物大战僵尸的砸花瓶、玩玩数独,就等到下班。最近在玩喵斯快跑,恶心的媚男游戏,但下班回到家后打两把很爽。想读的莱姆卡了很多天,进度缓慢。莱姆真是科幻小说中的神,很难想象人的脑子能想出这些、写出这些。


总不免想要陷入一些更加简单刺激、不用思考的阅读。比如这周看完了《如何阻止男主发疯》,和恐怖片男主谈恋爱真的太刺激了,性张力拉满,畸形的爱实在精彩。


周五晚上开始看《素食者》,剩下几十面周六上班路上看完了。怪异却扎根生活,不符合常理的行为动机。虽然都在谈这本书中的女性主义,但忍耐了二三十年真的会崛起反抗吗?总觉得韩国人谈女性主义总喜欢先把女性放置在甘愿受到压迫的情景中、后受到刺激突然反抗,而不是从始至终的被迫,看金爱烂的《你的夏天还好吗》尤其有这种感受,很难受。想象中的痛苦无法付诸笔尖,太片面,失去了作为人的主观能动性。还是对韩国文学无感。


想去看紫金山-阿特拉斯彗星,六万年遇一次。明明它就在那儿,为什么想要亲眼见到呢?亲眼看见也无法改变什么,但好似自己也是参与这宇宙运作的一员,尽管如蜉蝣,依旧真实地活过、存在过。


周六下班奔去深圳湾,企图肉眼看到这颗彗星。国庆期间都是五点,太早;这周都是晴转多云,寄期待于这天,可有雾霾,灰蒙蒙的。到那边快六点半,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天边留了一抹红。我在岸边坐了很久,看水的时候什么也没想,浪一遍遍撞上石头,持久的、永恒的海浪声。从一个入口走到另一个入口,中间很黑,两边都是树木,月亮在轻柔蓬松的长叶子里露出来。遇到了三只小奶猫,咪咪地叫着,声音很小很可爱。草坪上的人们在弹唱,树枝上挂着小灯,和谐的乐章传达到每个过路人的心里。


唯一一天休息的周日,计划十二点出门,于是从十二点纠结犹豫思考翻滚大叫我不想出门刷抖音到一点二十五出门。去美术馆溜达了一圈,《再造灵境》没什么看头,想要通过装置展现时间和空间,但又说自己完全不了解物理;通过水墨山水展现未来时空,但未来的延伸感并不是通过装置传递出来的、水墨山水本身就自带悲怆。《水墨异重奏》很有意思。四点出发去西湾红树林,一大片云挡住了西边,落日也看不见。借了小朋友的望远镜看月亮,还看到了空间站。月亮可真月亮啊!好美。回去在KK买了甜筒和圣代,尽管周一奇怪地肚子一直痛,但依旧感觉幸福。


周一看看天气,原本多云又变成了晴。下午四点北边的窗外大片大片云,可还是想要去试一试。万一呢?原来真正想做的事情,自己会给自己找很多的借口和理由,鼓励自己去行动。到了深圳湾,第一次见到这种天——光线被不均匀切割成几份,从贴近海面的一处圆出发、向外四射开来。每份颜色都不相同,像四散的彩虹。六点四十,和金星同一高度出现了像被拉长的羽毛球的淡淡形状,那是紫金山-阿特拉斯彗星!小红书上刷到都说肉眼可见,但实在是太淡了,和铅笔画某一处被橡皮擦摁了一下的痕迹一样淡,一不注意就隐没云中。肉眼察觉不到彗星运动,只能根据参照物高度来判断彗星正在下落。旁边两个小朋友用摄影工具拍摄,我也凑过去看了他们拍到的照片,天空如同白昼,回家后期堆栈。


愿望成真了,希望六万年后还能够再见。